沙龙观点丨王剑:如何构建适合经济发展需要的多层次银行体系

  • 2022-06-10
  • John Dow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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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7日下午,由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与财政金融学院货币金融系联合主办的大金融思想沙龙——“金融助力十四五新开局”系列沙龙第21期(总第178期)线上研讨会成功举办。本期沙龙主题为“中小银行组织结构变迁与地方金融风险防范”。线上出席并参与研讨。他从话题的现实意义、能否拓展到农商行和村镇银行,以及政策建议几方面展开研讨。

  这篇论文是我自己最近非常关注的话题:我们如何构建适合当下经济发展需要的银行体系。这么多年来,怎样构建一个合适的体系这件事情一直在探索,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最终的答案,所以,这个话题是非常有现实意义的。

  我本人也是在证券公司研究银行业,也算是在业界做一些研究,平时接触的中小银行,包括城商行、农商行、村镇银行都非常多。陆教授的这个话题在我们日常做调研交流中都会涉及,比如问一个银行,有些银行经营得好,有些经营得不好,为什么好,为什么不好,我们都会去研究探索,会挨家挨户调研做一些研究工作。但是业界的研究和学界的研究不同的地方,学界的研究一定要从业界收集的信息中尝试提炼出一些一般规律,因为只有拿到了一般规律才对后面监管工作等等有重要的意义。所以,今天陆教授的这篇文章,首先提炼出了一条规律,是和地方财政相关的,我们今天也是学到了一些东西。

  因为现在整个国家所谓最合适的多层次的银行体系还没有完成构建,所以这个话题,按照我们做研究的要求,确实它在解决一些现实问题。在解决问题上,其实有一点最难的是平衡矛盾,如何平衡好风控和服务实体。刚才几位专家都谈到了,包括我们自己上学时也都学过小银行的优势,通俗来讲就是小而美的优势,这是我们都学到过的。

  我们到业界调研中也看到过这种小而美的银行,确实非常小,服务当地小微又做得非常好。我们是否能够马上得出结论,就不要合并,就保留了这么多中小银行最好呢?现实生活又给我们不同的经验,也有很多小而不美,或者小而风险高的银行,这带来一些困惑。

  后来我们为了处理小而不美的银行,为了化解风险就把这些银行慢慢做了合并。刚才陆教授的文章就提炼出一些规律,它和地方财政间的一些规律。回到现实中,我们还要思考到底要不要合并下去,是保留小的好,还是合并好,也没有定论,其实是一种平衡。中小银行服务小微企业,至少在一些好的、小而美的银行样本上是能够看到非常好的效果的,所以这条路肯定是通的。但确实有很多现实原因,导致很多中小银行并未去服务小微企业,甚至不少中小银行还出现了较大风险。比如刚才我们讲到的那个原因,地方政府的不恰当干预导致这些小银行出现风险,最后把管理权限上收到更高级省级银行去化解风险,去做大做强。做大做强之后,可能对小微企业支持力度还在减弱。上次我和陆教授还交流了一份报告,网上看到的,拿一家农商行做了一个自然实验,很多小农商行重组为大农商行后,当地就没有县域农商行了。这个报告也是在网上偶然看到的,这个话题大家都非常关心,但今天有没有结论呢,我认为还是没有的,但至少它具有很现实的意义。

  因为城商行毕竟是130多家,数量更多的是农商行和村镇银行。大家还是可以关注村镇银行或农商行的领域,这个领域体现出来的问题好像比城商行更加严重,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群体样本更大,所以,里面如果真的要挑选,好银行也非常多,差银行也非常多,有点类似于一个正态分布,很多银行不好不坏分布在中间,小而美的也特别多,小而不美的也特别多,样本量很大。所以,不同类型的银行,城商行、农商行和村镇银行,他们的动机又不一样。大部分村镇银行不像城商行,城商行大部分是地方国有的,同今天陆老师的话题就比较契合,地方政府对它的影响比较大。但大部分农商行就没有这个问题,地方政府持有的股份非常少。到村镇银行又不同,村镇银行大部分是其他银行持有的股份,所以地方政府对它的干预更少。但我们研究发现,村镇银行大部分经营的不好,这里又有别的原因,我们调研时也问到一些原因,我们在这些领域是不是也能提炼出一些一般规律,就能把整个中小银行做好,后面我们可以做这样的一些工作。

  首先,本论文建议减少政府干预,但这一点很难做到。其次,退而求其次,可以将管理权上收到上一级政府,比如省政府。这里又面临刚才讲的那个问题,银行合并上收权限之后层级变多,对中小微企业支持力度变差,也不是完美方案。最后的选择就是,可以吸引外地比较优秀的城商行前来开分支行,来解决上述两个问题。我们觉得第三条目前来看是比较有现实操作意义的,虽然刚才专家也讲到了,政策上暂时没有放开,但是从我们这篇论文一条条的政策建议读下来,最能操作的可能就是第三条,因为前面两条好像不是特别能操作。

  所以,我们觉得理论研究的意义总归还是希望推动所谓最合适的银行体系的构建,我们总是想做出一些有现实意义的,做出一些现实贡献的,所以第三条是否能够再研究下去,论证一下这个工作是可以做的,去推动一下政策。

  今天PPT中没有展示详细的回归模型,里面有一条用的是省的数据,不知道这个样本怎么处理的,因为省的数据的比较少。还有一条也提到了,对城商行所有制股东成分的细节研究,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决定了地方政府对其控制力的大小,城商行首先可以分为国有和非国有,但我们有一些老专家还提醒过,把非国有的民营的又做一个分类,分成个人持有的和民企持有的,但我们看到研究没有深入下去,所以,这个有可能也希望能够纳入进去,挺有意思的一个结论,就是个人持有的民营银行经营得很好,民企持有的民营银行经常出问题,这是我们观察到的现象,后面怎样研究下去,是可以把“所有制成分”这个变量更多的考虑进去。还有一个细节是银行规模,刚才也提到,美国的银行规模和我们差不多大,但其网点特别少,这里有一个可以用“每百万人口的网点数”,不要和规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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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所长期聚焦国际金融、货币银行、宏观经济、金融监管、金融科技、地方金融等领域,定期举办国际货币论坛、货币金融(青年)圆桌会议、大金融思想沙龙、麦金农大讲坛、陶湘国际金融讲堂、IMF经济展望报告发布会、金融科技公开课等高层次系列论坛或讲座,形成了《人民币国际化报告》《天府金融指数报告》《金融机构国际化报告》《中国财富管理能力评价报告》《宏观经济月度分析报告》等一大批具有重要理论和政策影响力的学术成果。

  2018年,研究所荣获中国人民大学优秀院属研究机构奖,在182家参评机构中排名第一。在《智库大数据报告(2018)》中获评A等级,在参评的1065个中国智库中排名前5%。2019年,入选智库头条号指数(前50名),成为第一象限28家智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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